“受制于国家机制的‘拥有白人地位的黑人’身上爆发了一种精神混乱:“两个灵魂、两种思想、两种不可调和的愿望;在一个黑暗的身体里交战的两种理想:既是黑人又是美国人,却没有真正成为一个人。被他们的同伴咒骂和吐口水,而机会之门却突然在他们面前关闭了。”
来自:W.E.B.杜波伊斯,《黑人的挣扎》(1897)
关于黑人女性和男性以及他们对美国制度的遵守,一直存在着一场老生常谈的争议。随着卡马拉·哈里斯竞选总统,这一争议再次成为焦点
意大利记者亚历山德罗·班菲曾在本报写道,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卡马拉·哈里斯在芝加哥的党代会闭幕式上竭尽全力“重燃 16 年前的热情,当时随着第一位黑人总统的当选,美国似乎正在重新振作起来”。
这次尝试充满了美好的回忆,回忆起童年在一个混血社区度过的时光,那里的护士、消防员和建筑工人自豪地照料着他们退伍军人家的草坪。她说,“我来自的中产阶级”对美国的成功至关重要。然而这个所谓的中产阶级——诺曼·梅勒 70 年前在他转载次数最多的文章中指出——主要由“神经质的顺从者”组成,他们的生命和死亡因社会实践而变得毫无意义,社会实践渴望将每个人都投入到麻木不仁的大众中,遭受“集体神经衰弱”的折磨。
剩下的都是“圣人精神病患者”(黑人、“非工人阶级”工人、离经叛道的知识分子和艺术家、文盲、反动派、少数激进分子、一些囚犯,当然还有“大众传播媒体”),他们要么联合起来,在沉默的身心监狱中(无聊、疾病和绝望)随波逐流;要么走向“新类型的胜利”,这似乎增加了一个人从“新类型感知”中获利的能力,成为一个反叛者或严格遵守传统,并顺应一个容易被感知的美国社会的“极权主义组织”。
简单的美国及其无产阶级使美国成为一个伟大的国家;“因上帝的恩典而富裕,因其最卑微的公民的辛勤工作而繁荣”,一位著名的美国黑人社会学家写道,一个“沉迷于权力”的国家,将人类“引向新的殖民主义地狱,带着曾经毁灭我们的旧人类奴隶制;并引向第三次世界大战,这将毁灭世界。”这位社会学家,即著名的杜波依斯博士以敏锐的洞察力和判断力使他于 1951 年受到审判,尽管在辩护律师告诉法官一位名叫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Albert Einstein) 的人“愿意作为杜波依斯博士的品格证人出庭”后,该案立即被驳回。
利比亚是唯一一个对男女儿童实行义务免费教育、为所有人提供免费医疗和住房的阿拉伯国家,而这些特权是美国人从未享有过的
尽管威廉·E·B·杜波依斯没有被定罪,但美国政府没收了他的护照,并扣留了八年。他毫不气馁,抨击朝鲜的军事行动,认为这是帝国主义白人为了让有色人种处于顺从状态而采取的行动。1963 年初,美国当局再次拒绝续签他的护照,杜波依斯做出了标志性的举动,成为加纳公民,并在那里去世,享年 95 岁。仅仅几年后,一群获得白人地位的黑人充分利用了他们刚刚打开的机会之门,避开了梅勒的“精神武装叛乱以解放所有人”的精神,毫无羞耻地接受了杜波依斯所说的“极权主义国家的杀戮清算”。
谁不会这样做呢?肯定很少,但后果很可怕。例如穆阿迈尔·卡扎菲统治下的利比亚实际上被消灭了,利比亚是唯一一个对男女儿童实行义务免费教育、为所有人提供免费医疗和住房的阿拉伯国家,而这些特权是美国人从未享有过的。由于缺乏正义和繁荣,利比亚陷入了灾难之中,不仅带来了目前困扰欧洲的非法移民危机,还导致原教旨主义运动在整个大陆蔓延。问题始于罗纳德·里根错误地指责卡扎菲下令轰炸西柏林一家美军士兵经常光顾的迪斯科舞厅。混乱局面最终随着奥巴马的外交政策战略得以平息。
当白人地位的黑人总统宣布卡扎菲去世时,朴实的美国热情地欢呼:“他死于逃亡,被自己的人民赶下台。”一位前《外交政策》编辑得意洋洋地写道,尽管总统在国内获得的政治利益微乎其微,但“奥巴马主义”及其基本要素“幕后领导”——早在肯尼迪总统通过吉隆滩入侵古巴失败时就已开始——带来了“美国国家安全战略的重要转变”。这与另一位白人地位的黑人科林·鲍威尔的“著名的教义”形成了鲜明对比,鲍威尔认为,在采取军事行动之前,美国必须用尽一切可用手段“推进我们的国家利益”;这一政策“现在看起来就像是过去时代的古怪回声”。
即便如此,就像之前的肯尼迪、现在的乔·拜登以及如果哈里斯当选总统,很有可能是哈里斯一样,让“其他人觉得他们也是计划的设计者”,我们“不是在欺凌”,而是“以一种风险和其他可以共担的方式”来做,这就是奥巴马不得不承认他应对国际威胁的方法最终是一场巨大的惨败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我们没有为未来做好计划”。希拉里·克林顿恰如其分地称之为“愚蠢的事情”,它在过去给古巴和海地带来了毁灭,现在给委内瑞拉带来了毁灭,给乌克兰和巴勒斯坦带来了地狱。
如果不问到底是什么“新观念”让这位拥有白人地位的黑人总统对利比亚的幻想进行了决定性的打击,那么对梅勒和杜波依斯来说就不公平了。梦想建立一个“每个人都有权享有安全、尊严和正义”的社会,就像哈里斯所描绘的美国一样,这种社会结构建立在“以己度人”的重要性之上。这或许是个谬论,因为就在他被外国炸弹袭击者支持的恐怖分子暗杀之前,卡扎菲曾写信要求“我们的儿子巴拉卡·侯赛因·阿布·奥马马”以“美国的名义”进行干预,以便北约和基地组织“最终撤出利比亚”,将这个国家留给“非洲联盟框架内的利比亚人”。
这位倒霉的革命领袖很可能对一位美国白人黑人采取了不恰当但准确的穆斯林态度,这位黑人对他的又一次“新胜利”欣喜若狂,正是这场胜利促使他亲爱的妻子米歇尔向芝加哥会议上的所有人嘲讽唐纳德·特朗普“可能正在寻找一份黑人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