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理体现了一个政治观点。 Wandel durch Handel,贸易带来改变:和平贸易本身发挥着调解功能
传说中,当安吉拉·默克尔还是东德的学生时,曾被要求成为斯塔西(东德国家安全部)的线人。然而,她拒绝了,说:“我不会是可靠的间谍,Ich quatsch zu viel,我话太多了。”然而,自从不再担任总理并且地位大不如前后,她的言辞变得更加谨慎。为了自我保护,她沉默了很长时间,直到2022年6月才在柏林合奏团的一次会议上打破沉默。她立刻遭到乌克兰人的酸苦挖讽(挖讽人这个是前不久诋毁罗马教廷的乌克兰总统顾问),并受到了国内同胞的严厉批评(她的前得力助手沃尔夫冈·舍伊布勒)。现在安吉拉·默克尔正在写她的回忆录,通过一些采访试探地感知大局,并审慎对待敲响她的大门的人,时刻提醒自己要注意言辞。
默克尔经常展现出一种不受欢迎的独立性:她不愿卷入利比亚和叙利亚的冲突;她反对将俄罗斯从G8中驱逐;当她发现自己被系统性监听和监视时,她公开反思了德美之间的单向友谊。
撇开细节不谈,默克尔总理代表了一种政治视角:Wandel durch Handel,这不是为了以低价购买天然气而捏造的,而是西方文化中一种美好趋势(尽管是少数)的德语翻译:Change trought trade,通过贸易带来改变,即和平贸易本身是至高无上的价值,因为它允许双方都获利,而这种和平的交流关系本身就具有调解、缓和、文明、理性化的功能。和平被视为一种普世的经济原则,适用于任何时候和任何人,在国内市场和国际市场之间形成完美平衡。安吉拉·默克尔曾说:“西方的模式是让人们过得好,人人受益。”
沿着莱茵河,欧洲人曾互相争斗,如今欧洲人却重回莱茵河,试图开启欧洲新篇章
这一观点从表面看似简单,但其背后有着渊源的历史,它源自文化中最崇高的纹章。 它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亚里士多德、奥古斯都和和平祭坛、托马斯·阿奎那、孟德斯鸠的douce commerce、亚当·斯密,到曼彻斯特自由主义,它整合并重新排列了长达几个世纪的言论。理查德·科布登本人代表了真正的自由主义,他推崇国家最低限度干预,即国家只确保有序的进行交易,不干涉其它事务。这种反殖民主义、反军国主义、反帝国主义的倾向,在莱茵河资本主义的发展中达到了顶峰,莱茵河资本主义得名于一个在某种程度上是欧洲工业革命的脊椎和贯穿欧洲的河流:莱茵河长达1232公里,一直到鹿特丹,在莱茵河上发生了欧洲内战的大杀戮。沿着莱茵河,欧洲人之间的战争比在世界任何其它地方都惨烈,然而如今欧洲人重回莱茵河,试图开启欧洲新篇章。
和平繁荣的欧洲梦与美国梦不同,它沿着莱茵河发展,并始于二战后建立的新欧洲。 了解和平的经济和造物价值不仅仅是欧洲人的理念,曼德拉和甘地也都相信这一点; 许多美国人也信奉这种相互尊重、互不干涉的理想,比如昆西研究所,它就是在摈弃“互生互让”原则的基础上诞生的。
从一开始,安吉拉·默克尔就通过提出一个远非平庸的问题来为自己辩护:“外交政策选择不能仅仅因为不成功就说它是错误的。” 英国《金融时报》称,外交并不能仅仅因为它没有发生就错了,它为那些只关心和平红利而不是战争地狱的人抓住了关键: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理性地思考一下,辨别是非对错的标尺并不是成功与否。 除此之外,谁知道呢,昨天正确的事情今天可能看似错误,而明天可能会再次以一种新形式变得正确。